予潇

若无闲事挂心头,便是人间好时节。

元夜念君归—番外小甜饼


      早朝一结束,岑颂便不顾同僚的挽留急急往回赶,辞儿如今有孕,他当真是片刻也不舍离身。


      一走进院里,他便听见了璟儿的欢笑声,那人温和的声音跟在后头,“璟儿,跑慢些。”


      岑颂嘴角不觉便浮出些笑意,连忙上前几步将人揽进怀中,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宠溺,“辞儿,我回来了。”


      何辞扭头看向他,目光是经久的温和,轻声唤他,“阿颂……”


      “嗯,我在。”他护着人小心地在院中的藤椅上坐下,手轻轻覆上那团温热的隆起,对着里头柔声道,“我们念儿方才有没有闹爹爹啊?”


      念儿很轻地动了几下回应父亲的话,何辞笑着道,“才没有呢,我们念儿最乖了是不是。”


      “你就护着她吧,也不知道头几个月害得自己爹爹饭都吃不下几口是哪个小家伙。”


      “阿颂。”何辞轻轻看了他一眼,微微加重了些语气,可听着还是温柔的紧。


      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,我们念儿最乖了。”岑颂哪会不顺着他,忙改了口夸人了。


      璟儿见到父亲回来了,扑腾着小脚蹬蹬蹬地跑过来,恳切地拽着父亲的衣袖,小脸上明晃晃写着要抱两个字。


      岑颂不禁失笑,一把便将璟儿从地上捞了起来,抱着转了好几个圈圈,璟儿兴奋地直笑,抱着岑颂不肯撒手。


      何辞看着这父子俩,眼中的笑意直达心底,肚子里的念儿突然也动了动,何辞轻笑着把手覆上腹部,“念儿乖,等念儿出生了,父亲肯定也会抱我们念儿举高高。”


      何辞一边哄着肚子里的念儿,一边不着痕迹地抬手轻轻覆上了腰侧,有些费力地微微挺了挺腰,这一胎怀得靠后,对腰部的负担也更大了些,自三个月起,腰疼便成了常态,只是他不愿那人担心,左右也不是什么忍不了的大疼,便也从未主动开口唤过疼。


      只是若真心爱一人,怕是那人再细小的变化,都是能觉察出来的,何辞这点小心思,岑颂哪会不知晓,每回那人难受起来,他便默默替他按揉着腰背,既不能以身代之,好歹能抒缓一二。


      余光瞥见那人的小动作,岑颂忙抱着璟儿在人身边坐下,将人轻轻揽进怀里给揉着后腰,温声道,“不疼不疼,一会儿就好了啊。”


      璟儿有样学样,小手轻轻搭在爹爹的腰上,念叨着,“璟儿呼呼,爹爹不疼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小家伙。”何辞被这一大一小弄得哭笑不得,许是如今的日子实在太好,又许是孕中情绪敏感,何辞竟微微红了眼眶。把岑颂吓得不行,还以为是疼哭的,慌忙道,“辞儿,疼得厉害,我去请大夫来一趟好不好?”


      何辞连忙缓了缓情绪开口,“没事没事,没有很疼,不用劳烦大夫的。”


      岑颂仍然不放心,抱着人道,“好辞儿,莫要诓我,难受了一定要同我讲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好。”何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阿颂别担心了,真没事。”


      说话间,瑞儿从外头走了进来,第一件事便是问爹爹今日身子如何。


      瑞儿的模样是像极了岑颂的,连语气都如出一辙,何辞仿佛看见了一个缩小版的岑颂担心地问着自己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爹爹很好,瑞儿不用担心,今日是元宵,瑞儿想不想庭月姑姑?”何辞轻笑了下,温声道。


      从前每年元宵,都是岑沐带着瑞儿去逛灯会,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。


      去年开春里,岑沐同王家二公子成了亲,王家二公子是敦厚之人,学识渊博,品行端正,与岑沐又是两情相悦,是难得的良人。府中父母也都是明事理的,对岑沐这个聪颖可爱的儿媳喜爱得紧,岑沐如今帮着王夫人打理府中事务,便不如从前那般得空,瑞儿也有许多时日未曾瞧见人了。


      “想。”瑞儿激动道。


      “晚间庭月姑姑会过来,到时瑞儿和姑姑一起去灯会好不好?”


      “好!”


      “爹爹!爹爹!”璟儿见自己没有被爹爹提到,着急地喊他,“还有璟儿,璟儿也要去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好好好,璟儿跟着哥哥一起去啊。”何辞笑着摸了摸璟儿的小脑袋。


      晚间,吃完了元宵,两个小家伙便一刻也等不及地跟着岑沐出了门。何辞产期将至,原本岑颂是无论如何也不舍人辛劳的,可大夫说多走动有利于生产,且人成日待在府中,怕是也闷得慌。


      岑颂细细给人披上披风,掩紧了不透一丝风,一手从背后揽着人的腰,一手替他护着身前圆润的隆起。


      “辞儿,当心着些。”岑颂扶着人小心登上河面的桥,花船自远处缓缓驶来,张灯为戏,灯火如昼,游人如织,是喜庆的团圆。


      “阿颂,元宵了……”何辞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喃喃道。


      “嗯,元宵快乐。”岑颂抱紧怀中的人,嘴角噙着掩不住的欢喜。眼前美景,怀中佳人,便像是一场盛大的烟火,流彩纷呈,绚烂夺目。而他,必会倾尽一生,让这场烟火永不落幕……


      “辞儿,我爱你……”他倾身在那人唇上印下一吻,柔情似水,珍而重之。


      “我也爱你。”何辞眉眼弯弯,语气中藏着那人给的甜蜜。


      正说着话,何辞忽然皱紧了眉,手捧着肚子微微弯下了腰,嘴中溢出些浅浅的呻吟,“嘶……嗯呃……”


      “怎么了辞儿?”岑颂顿时慌了神,抱着人手足无措地问道。


      “可能……呃……可能要生了……”何辞忍着腹中的疼,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,岑颂连忙打横抱起人便往回赶,“辞儿不怕啊,一会儿就到家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念儿真会挑日子,要赶在元宵出生。”何辞勉强笑了笑,拉着岑颂的手柔声道,“会好好的,阿颂别怕。”


      上元佳节,梨花巷道,岑府里灯火通明,忙进忙出的人们面上虽焦灼,但仍掩不住其中喜悦。及至深夜,何辞诞下一女,名念,大小均安。


      元夜元宵,家眷念君归,及君至,方道心中安定,阖家团圆。


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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